第一百七十六章喪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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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七十六章 喪禮
此時皇宮之中一片花白，太後的靈堂已經布置好，一波波大臣吊唁完畢在大廳等候開宴。
棺木兩旁分別跪了三排嬪妃，為首的是皇後，最末的還是十幾年前被封的美人。
自皇上開始不近女色後，這些嬪妃都被勒令只準在後宮活動，所以她們之中只有皇後才能見到皇帝。
這麽多年了，她們終於能再見皇上一眼。
一輛馬車在寧和宮門前停下，遲暮涼長腿一邁便下了馬車，夏兮桔扶著遲淩軒從腳凳上步下。
遲暮涼將夏兮桔拉到身後:“跟著我，”
遲淩軒搖晃了一下，扶住馬車站穩，一直跟在車後小跑著的青玄趕忙上前扶住他，隨後見遲暮涼兩人已經進了門，遲淩軒趕忙跟上去。
這是他自弱冠之年後第一次出府門，他還是很感謝遲幕涼的。
幾人進入寧和宮，遲幕涼沒有進靈堂，只是倚著距門不遠處的一棵大樹慵懶的抱臂，透過窗子看著那屋中的棺木不知在想什麽。
夏兮桔只得跟在他身後站定，
遲淩軒落後遲暮涼好幾步，他由青玄扶著隨後而來:“九弟，怎麽不進去啊。”他還在微微喘著粗氣。
“你自己進，皇後若是問起來，你便說本王在外頭即可，”遲幕涼道。
遲淩軒看向夏兮桔:“你能不能陪著我，本皇子現在覺得胸悶且一直想躺下休息，我這是不是病了，你是本皇子的貼身大夫，你快幫本皇子看看。”
夏兮桔手指探上他的脈搏，須臾，便道:“你這是皇子病，多站會就好了。”隨後擺擺手:“沒什麽毛病，快進去吧啊。”
遲淩軒‘哦’了一聲，轉身慢步走進靈堂。
母後，他也有很多年沒見過了，包括皇祖母和皇弟們，他總覺得他仿佛已經與世隔絕。
皇祖母去世，他只是覺得驚訝，心中好像並沒有什麽悲傷的情緒，從小到大，他見皇祖母的次數都屈指可數，就算再怎麽血濃於水，恐怕他心中對於皇祖母也沒有什麽情感。
守靈時，嬪妃們必須垂頭靜心，忌東張西望，忌擡頭視人，尤其是陌生男客，否則就是不尊死者，重者還需受罰。
遲淩軒進門，皇後並不知是誰，她只能看見一雙素白短靴，和一片素白衣擺，太後大喪，來人都如此穿著，是以她並沒有註意。
遲淩軒拿了些紙錢一張張放入火盆，待紙錢燒成灰燼，又燃上三炷香四鞠躬後將香放入香爐。
做完這些就算是吊唁完畢，可皇後始終都沒有擡頭，也根本就不知是他，
遲淩軒看向青玄，用眼神詢問該不該喚聲母後，按理說是應該的，這是禮儀問題，可母後本裏不準他出門，若是母後不知，他想他也不必再多此一舉，省得到時被訓斥。
青玄對著皇後揚了揚下巴，又點點頭。
皇後雖然表面一心禮佛，可背地裏不知在京城各家安插了多少釘子，用來為二皇子謀劃皇位。
大皇子出府門的事就算她現在不知，不出今日她依舊得知道。
與其事後費心解釋，還得落得皇後懷疑，不如現在就坦坦蕩蕩告知皇後大皇子出府了，反正太後的死就是正當理由，況且外頭還有涼王爺。
遲淩軒抿了抿唇輕聲喚道:“母後。”
皇後猛然擡頭，欣喜的道:“郁兒……”隨後看到來人時頓住，嘴角笑容僵住:“怎麽是你。”
遲淩軒也不甚在意皇後的態度，她一向如此，對外編造了多少對他好之又好的謊言，單獨面對他時，卻是一條也不曾圓過。
他笑笑:“皇祖母薨逝，兒臣聽聞此事，甚是感傷，便想來看看祖母，可青玄卻攔我不讓我出門，兒臣還以為不能再送祖母最後一程了，沒想到九弟到我府上，要我一同來給皇祖母吊唁，雖青玄百般攔阻，但兒臣還是跟來了，母後你不會生氣吧。”
皇後撇了一眼就跪在自己身邊等著看好戲的柳妃，她是八皇子遲顏玉的母妃，只不過是個寒門庶女，因為長相傾城，便直接被皇上封了妃，當時還和遲幕涼的母妃成了好友。
皇後隨後嘆了口氣道:“軒兒，母後知道你的想法，可你也得為你自己的身體考慮，你就這麽不管不顧的出門，這裏人多雜亂，塵土飛揚的，母後是怕你的身子受不住。”
“兒臣不怕，來送皇祖母最後一程，就算這次回去病倒，兒臣也覺得值了。”遲淩軒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。
皇後扭過頭不耐煩的擺擺手，剛想讓遲淩軒退下，遲則安便走進門來，輕拍了下遲淩軒的肩膀:“好!不愧是朕的兒子，你連你皇祖母的面都沒見上幾次，還這麽有孝心，真是難為你了。”
遲淩軒頓了頓，隨後反應過來趕忙行了一禮:“見過父皇。”
話說九弟怎麽如此聰明，在馬車上教他說的一番話還真的有如此用處，不過九弟是怎麽知道，父皇一定會來，還能湊巧聽到他說的話。
來不及多想，遲則的聲音便傳了過來:“軒兒，你九弟在外面，讓他帶你去大廳，該開宴了，你身子骨弱，也好歇歇。”
“是，兒臣告退。”遲淩軒說完便出了門。
遲則安看向皇後冷哼一聲:“你不準軒兒來參加太後的喪禮!難道不知，太後大喪，皇室中人都需露面嗎，你是怎麽學習宮中禮儀的。”
皇後垂下頭道:“臣妾知錯，臣妾只是擔心軒兒的身體。”
“身為皇後，若不能以大局為重，做事也登不上臺面，怎麽堪當大任，皇後，你好自為之，”
皇後咬牙:“臣妾謹記。”
“……”
遲幕涼見遲淩軒出門，他便拉著夏兮桔向寧和宮外頭走去，遲淩軒喚了兩聲:“九弟，九弟，你等等我呀。”
可遲幕涼並沒有理會，後又如當初來時一樣，遲暮涼拉著夏兮桔在前面走，遲淩軒由青玄扶著在後面追，
遲淩軒再如此盡力，還是落後了遲幕涼一大截。
“呦!這不是病秧子嗎，一直圈著，什麽時候被放出來的。”突然，一道頗為囂張的男音傳來。
遲淩軒望向發聲地，原是二皇子遲郁淩，身後還跟著其他兩位皇子，都是當年欺負過他的。
走在前面的遲幕涼轉個彎就沒了影，青玄移步攔在遲淩軒跟前，卻被二皇子的貼身侍衛推去一邊。
遲郁淩的話讓跟在他後頭的皇子們一陣哄笑。五皇子遲宏飛湊近遲郁淩，雙眼卻看向遲淩軒，陰陽怪氣的道:“二皇兄，這人哪有圈著的啊，若說圈那只有……”他動了動口，卻不曾發出聲音，但看那唇形，他說的是‘畜生’。
遲淩軒握緊拳頭，卻什麽也說不出來，被關在府中那麽多年，這些彎彎繞繞罵人的話他不會說，卻又不能接他們的話，否則就是自取其辱。
遲郁淩聽後呵呵一笑，拍拍遲淩軒的臉頰:“這麽多年，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，簡直丟皇室的臉，我看吶，你還是回圈裏吧，別出來現眼了。”
“你們不要欺人太甚。”遲淩軒紅著眼眶直直的瞪著遲郁淩，他也恨自己為什麽這麽弱，他想強大起來，可卻無能為力。
遲宏飛推了他一把，遲淩軒便重心不穩摔到地上，遲宏飛嗤笑一聲，嘲諷的道:“欺人?你是嗎，看看你趴在地上的樣子，還大皇子?說出去都得被別國笑話，你說當初你娘怎麽會把你生出來。”
“你……你才不是人。”遲淩軒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，卻又被推倒在地。
突然不遠處一個偏柔的聲音呵道:“住手，你們在幹什麽。”不過卻沒有一點威懾力。
遲淩軒擡眸看去，只見一身穿粉白衣衫的男子快步走來，但他的臉龐卻如女子般柔和，並不像男子的臉那樣棱角分明。
兩道羽玉眉下是一對丹鳳眼，挺翹的鼻，紅色薄唇。
遲顏玉將遲淩軒從地上扶起來:“你沒事吧。”
遲淩軒看著他:“你是哪家的……小姐。”他從沒見過他。他雖穿著男子的衣衫，但容貌不像男子，有可能是穿了男裝的女子呢。
遲顏玉一聽就黑了臉:“你眼有毛病啊，老子男的。”
遲淩軒詫異後趕忙道歉:“對不起，對不起。”
遲郁淩笑道:“玉兒，本皇子小的時候還說要娶你來著。”
遲顏玉一腳踢了過去:“滾!”
遲郁淩閃身躲開:“遲顏玉，你別蹬鼻子上臉，本皇子給你個好臉色，你就肆無忌憚了，你比不過本皇子。”
“那不知九弟比不比的過。”遲顏玉說道，隨後招呼身後的小太監去找遲暮涼，
遲郁淩哼了一聲:“你們兩個還真是一個比一個丟人，找比自己小的兄弟為你出頭也真是……”隨後他嘆了口氣，招呼身後的兩位皇子:“我們走。”
幾人走後，遲顏玉扶住遲淩軒:“哎……你就是大皇兄吧，我是你八弟，就大阿涼一年。”
遲淩軒臉色有些尷尬:“哦……原來是八皇弟，剛剛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姐，實在不好意思。”
遲顏玉頗為豪邁的擺擺手:“別提這事了，走吧，去大廳，看著日頭也快午時了，該開宴了。”
“好，謝謝你啊八弟。”
“別這麽客氣，遲郁淩那人就是叫的歡，其實什麽本事都沒有，他一聽我要叫九弟，立馬就被嚇跑了，”
遲淩軒笑笑，沒有再言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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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皇宮之中一片花白，太後的靈堂已經布置好，一波波大臣吊唁完畢在大廳等候開宴。
棺木兩旁分別跪了三排嬪妃，為首的是皇後，最末的還是十幾年前被封的美人。
自皇上開始不近女色後，這些嬪妃都被勒令只準在後宮活動，所以她們之中只有皇後才能見到皇帝。
這麽多年了，她們終於能再見皇上一眼。
一輛馬車在寧和宮門前停下，遲暮涼長腿一邁便下了馬車，夏兮桔扶著遲淩軒從腳凳上步下。
遲暮涼將夏兮桔拉到身後:“跟著我，”
遲淩軒搖晃了一下，扶住馬車站穩，一直跟在車後小跑著的青玄趕忙上前扶住他，隨後見遲暮涼兩人已經進了門，遲淩軒趕忙跟上去。
這是他自弱冠之年後第一次出府門，他還是很感謝遲幕涼的。
幾人進入寧和宮，遲幕涼沒有進靈堂，只是倚著距門不遠處的一棵大樹慵懶的抱臂，透過窗子看著那屋中的棺木不知在想什麽。
夏兮桔只得跟在他身後站定，
遲淩軒落後遲暮涼好幾步，他由青玄扶著隨後而來:“九弟，怎麽不進去啊。”他還在微微喘著粗氣。
“你自己進，皇後若是問起來，你便說本王在外頭即可，”遲幕涼道。
遲淩軒看向夏兮桔:“你能不能陪著我，本皇子現在覺得胸悶且一直想躺下休息，我這是不是病了，你是本皇子的貼身大夫，你快幫本皇子看看。”
夏兮桔手指探上他的脈搏，須臾，便道:“你這是皇子病，多站會就好了。”隨後擺擺手:“沒什麽毛病，快進去吧啊。”
遲淩軒‘哦’了一聲，轉身慢步走進靈堂。
母後，他也有很多年沒見過了，包括皇祖母和皇弟們，他總覺得他仿佛已經與世隔絕。
皇祖母去世，他只是覺得驚訝，心中好像並沒有什麽悲傷的情緒，從小到大，他見皇祖母的次數都屈指可數，就算再怎麽血濃於水，恐怕他心中對於皇祖母也沒有什麽情感。
守靈時，嬪妃們必須垂頭靜心，忌東張西望，忌擡頭視人，尤其是陌生男客，否則就是不尊死者，重者還需受罰。
遲淩軒進門，皇後並不知是誰，她只能看見一雙素白短靴，和一片素白衣擺，太後大喪，來人都如此穿著，是以她並沒有註意。
遲淩軒拿了些紙錢一張張放入火盆，待紙錢燒成灰燼，又燃上三炷香四鞠躬後將香放入香爐。
做完這些就算是吊唁完畢，可皇後始終都沒有擡頭，也根本就不知是他，
遲淩軒看向青玄，用眼神詢問該不該喚聲母後，按理說是應該的，這是禮儀問題，可母後本裏不準他出門，若是母後不知，他想他也不必再多此一舉，省得到時被訓斥。
青玄對著皇後揚了揚下巴，又點點頭。
皇後雖然表面一心禮佛，可背地裏不知在京城各家安插了多少釘子，用來為二皇子謀劃皇位。
大皇子出府門的事就算她現在不知，不出今日她依舊得知道。
與其事後費心解釋，還得落得皇後懷疑，不如現在就坦坦蕩蕩告知皇後大皇子出府了，反正太後的死就是正當理由，況且外頭還有涼王爺。
遲淩軒抿了抿唇輕聲喚道:“母後。”
皇後猛然擡頭，欣喜的道:“郁兒……”隨後看到來人時頓住，嘴角笑容僵住:“怎麽是你。”
遲淩軒也不甚在意皇後的態度，她一向如此，對外編造了多少對他好之又好的謊言，單獨面對他時，卻是一條也不曾圓過。
他笑笑:“皇祖母薨逝，兒臣聽聞此事，甚是感傷，便想來看看祖母，可青玄卻攔我不讓我出門，兒臣還以為不能再送祖母最後一程了，沒想到九弟到我府上，要我一同來給皇祖母吊唁，雖青玄百般攔阻，但兒臣還是跟來了，母後你不會生氣吧。”
皇後撇了一眼就跪在自己身邊等著看好戲的柳妃，她是八皇子遲顏玉的母妃，只不過是個寒門庶女，因為長相傾城，便直接被皇上封了妃，當時還和遲幕涼的母妃成了好友。
皇後隨後嘆了口氣道:“軒兒，母後知道你的想法，可你也得為你自己的身體考慮，你就這麽不管不顧的出門，這裏人多雜亂，塵土飛揚的，母後是怕你的身子受不住。”
“兒臣不怕，來送皇祖母最後一程，就算這次回去病倒，兒臣也覺得值了。”遲淩軒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。
皇後扭過頭不耐煩的擺擺手，剛想讓遲淩軒退下，遲則安便走進門來，輕拍了下遲淩軒的肩膀:“好!不愧是朕的兒子，你連你皇祖母的面都沒見上幾次，還這麽有孝心，真是難為你了。”
遲淩軒頓了頓，隨後反應過來趕忙行了一禮:“見過父皇。”
話說九弟怎麽如此聰明，在馬車上教他說的一番話還真的有如此用處，不過九弟是怎麽知道，父皇一定會來，還能湊巧聽到他說的話。
來不及多想，遲則的聲音便傳了過來:“軒兒，你九弟在外面，讓他帶你去大廳，該開宴了，你身子骨弱，也好歇歇。”
“是，兒臣告退。”遲淩軒說完便出了門。
遲則安看向皇後冷哼一聲:“你不準軒兒來參加太後的喪禮!難道不知，太後大喪，皇室中人都需露面嗎，你是怎麽學習宮中禮儀的。”
皇後垂下頭道:“臣妾知錯，臣妾只是擔心軒兒的身體。”
“身為皇後，若不能以大局為重，做事也登不上臺面，怎麽堪當大任，皇後，你好自為之，”
皇後咬牙:“臣妾謹記。”
“……”
遲幕涼見遲淩軒出門，他便拉著夏兮桔向寧和宮外頭走去，遲淩軒喚了兩聲:“九弟，九弟，你等等我呀。”
可遲幕涼並沒有理會，後又如當初來時一樣，遲暮涼拉著夏兮桔在前面走，遲淩軒由青玄扶著在後面追，
遲淩軒再如此盡力，還是落後了遲幕涼一大截。
“呦!這不是病秧子嗎，一直圈著，什麽時候被放出來的。”突然，一道頗為囂張的男音傳來。
遲淩軒望向發聲地，原是二皇子遲郁淩，身後還跟著其他兩位皇子，都是當年欺負過他的。
走在前面的遲幕涼轉個彎就沒了影，青玄移步攔在遲淩軒跟前，卻被二皇子的貼身侍衛推去一邊。
遲郁淩的話讓跟在他後頭的皇子們一陣哄笑。五皇子遲宏飛湊近遲郁淩，雙眼卻看向遲淩軒，陰陽怪氣的道:“二皇兄，這人哪有圈著的啊，若說圈那只有……”他動了動口，卻不曾發出聲音，但看那唇形，他說的是‘畜生’。
遲淩軒握緊拳頭，卻什麽也說不出來，被關在府中那麽多年，這些彎彎繞繞罵人的話他不會說，卻又不能接他們的話，否則就是自取其辱。
遲郁淩聽後呵呵一笑，拍拍遲淩軒的臉頰:“這麽多年，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，簡直丟皇室的臉，我看吶，你還是回圈裏吧，別出來現眼了。”
“你們不要欺人太甚。”遲淩軒紅著眼眶直直的瞪著遲郁淩，他也恨自己為什麽這麽弱，他想強大起來，可卻無能為力。
遲宏飛推了他一把，遲淩軒便重心不穩摔到地上，遲宏飛嗤笑一聲，嘲諷的道:“欺人?你是嗎，看看你趴在地上的樣子，還大皇子?說出去都得被別國笑話，你說當初你娘怎麽會把你生出來。”
“你……你才不是人。”遲淩軒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，卻又被推倒在地。
突然不遠處一個偏柔的聲音呵道:“住手，你們在幹什麽。”不過卻沒有一點威懾力。
遲淩軒擡眸看去，只見一身穿粉白衣衫的男子快步走來，但他的臉龐卻如女子般柔和，並不像男子的臉那樣棱角分明。
兩道羽玉眉下是一對丹鳳眼，挺翹的鼻，紅色薄唇。
遲顏玉將遲淩軒從地上扶起來:“你沒事吧。”
遲淩軒看著他:“你是哪家的……小姐。”他從沒見過他。他雖穿著男子的衣衫，但容貌不像男子，有可能是穿了男裝的女子呢。
遲顏玉一聽就黑了臉:“你眼有毛病啊，老子男的。”
遲淩軒詫異後趕忙道歉:“對不起，對不起。”
遲郁淩笑道:“玉兒，本皇子小的時候還說要娶你來著。”
遲顏玉一腳踢了過去:“滾!”
遲郁淩閃身躲開:“遲顏玉，你別蹬鼻子上臉，本皇子給你個好臉色，你就肆無忌憚了，你比不過本皇子。”
“那不知九弟比不比的過。”遲顏玉說道，隨後招呼身後的小太監去找遲暮涼，
遲郁淩哼了一聲:“你們兩個還真是一個比一個丟人，找比自己小的兄弟為你出頭也真是……”隨後他嘆了口氣，招呼身後的兩位皇子:“我們走。”
幾人走後，遲顏玉扶住遲淩軒:“哎……你就是大皇兄吧，我是你八弟，就大阿涼一年。”
遲淩軒臉色有些尷尬:“哦……原來是八皇弟，剛剛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姐，實在不好意思。”
遲顏玉頗為豪邁的擺擺手:“別提這事了，走吧，去大廳，看著日頭也快午時了，該開宴了。”
“好，謝謝你啊八弟。”
“別這麽客氣，遲郁淩那人就是叫的歡，其實什麽本事都沒有，他一聽我要叫九弟，立馬就被嚇跑了，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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